Julian Nowogrodzki 参与其中，Humberto Basilio 也在其中，Heidi Ledford 同样参与，Brendan Maher 有参与，Alexandra Witze 也参与了。

研究人员参加了“捍卫科学”集会，他们对美国总统特朗普政府的政策进行了抗议。

抗议者在华盛顿特区的“捍卫科学”集会上发出了为科学发声的声音。一面倒举着的美国国旗，表达出了抗议者的忧虑。来源：Kent Nishimura/Reuters

新泽西州有特伦顿。

3 月 7 日，有成千上万名研究人员参与抗议。这些研究人员和科学支持者在美国的多个城市发起了抗议活动，同时在欧洲的多个城市也发起了抗议活动，总共涉及 30 多个城市。他们抗议的是美国总统特朗普政府裁减美国科研工作者的行动，以及削减全球科研支出的行动。

许多集会的情绪十分激昂，现场到处都是呼声。这些呼声包括“科学家不会保持沉默”，还有“事实战胜恐惧”，以及“我们要什么？同行评审！什么时候要？现在！”

美国科学促进会的前首席执行官 Rush Holt Jr 引用了音乐人 Bob Marley 的歌名，然后对着新泽西州特伦顿的群众大声呼喊：“起来。”接着又继续呼喊：“站起来。”

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心理学家 Ana-Maria Vranceanu 主要从事帮助痴呆和慢性疼痛等疾病患者的工作。她在波士顿的集会上表示：“现在是时候停止这一切了。否则，事情将会变得更糟。”

过去一个月，参加西雅图集会的华盛顿大学全球健康指标研究员 Abraham Flaxman 说：“我一直在等待别人去做些什么。”但他慢慢察觉到，没有人会来拯救他们，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拯救自己。

法国罗斯科夫生物学台站的生物物理学家 Marie Walde 在社交平台 BlueSky 上记录了她参与的一次集会。她写道，她与美国同事团结一致。今天，全法国的研究员都在为科学的公益事业而抗议，全法国的公民也在为知识的公益事业而抗议。

“五级警告”

这场“捍卫科学”集会是对特朗普政府围攻美国科研事业的一种回应。自 1 月就职后，Trump 及其团队已经裁减了美国科学机构的数千名员工，并且在一些情况下还尝试重新聘用这些员工，这些岗位涵盖了核安全、禽流感监测、极端天气预测等方面。特朗普政府企图冻结科研资助机构的研究经费，其中包含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特朗普政府还意欲砍掉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拨给生物医学研究机构的“间接费用”，然而联邦法官已阻止了这一行动。上周，《自然》进行了报道。在特朗普政府的时期，全球最大的生物医学研究公共资助机构 NIH 已经开始采取行动。这个行动是大规模终止与特朗普政府政治意识形态不相符的在研课题的研究经费，其中包括跨性别健康方面的课题。

抗议者走上了巴黎的街头，以此来表示与美国科学家站在同一立场。

五名美国科学家因为对这些“操作”感到困惑，并且不理解人们为何不站出来“捍卫科学”，所以决定组织这次集会。组织者、埃默里大学心理学家 Colette Delawalla 称“这是五级火警”，她表示如果我们不放下工作，转而关注这些问题，“我们的科学就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这些组织者从过去的抗议中看到，集会本身并不足以改变现状。比如 2017 年的全球“科学大游行”，那是由对特朗普首个总统任期的政策感到不满的研究人员组织的。佛罗里达大学研究女性健康的 Samantha Goldstein 是“捍卫科学”的组织者之一。她表示，这不是能够一次性完成的事情。组织者会随时做好准备，目的是确保我们的政策目标和需求能够得到满足，而这才是关键所在。

失去的一代

在当日的很多集会现场，发言者担心特朗普政府的行动会给未来的科学带来影响，参与者也担心这会对科学家群体产生寒蝉效应。

在波士顿，麻省理工学院的认知神经科学家 Nancy Kanwisher 对参与者说：“不能先将所有人都辞退掉，等到有需求的时候再重新进行雇用。因为这样做会失去整整一代的科学家。”

一名示威者在纽约华盛顿广场公园的集会现场手举标语。来源：Charly Triballeau/AFP/Getty

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的公共卫生研究员以及前行政人员阿图尔·加万德向华盛顿特区的集会人群表示，他看到那些被开除的科学家把自己的职业生涯装进了盒子里，然后离开了他们原本理想的工作。在为海外卫生项目和救灾行动提供资助的 USAID 中，特朗普政府裁减掉了数千名员工，还称该机构是由“激进的左翼疯子”管理的，是一个“巨大的骗子”组织。Gawande 表示，科学家成为了被攻击的对象，原因在于“科学有时不会给出权力所期望的答案”。

有些人对科学家受到的对待方式感到愤愤不平。新泽西州瑞德大学的行为生态学家 Carolee Caffrey 在欢迎人们加入特伦顿集会时说：“我是一名科学家，我很生气。‘D’开头的这个单词能够概括我的全部感受，那就是失望、抑郁和厌恶。”

有些人把这些集会当作科学家表达他们感受的一个安全出口。有一位从事作物科学的软件工程师名叫 Valerie H.，她因害怕报复而拒绝给出全名。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等机构近期进行的大规模裁员对 Valerie 的研究产生了极大影响。她在丹佛的集会上说她知道好几百人都在 LinkedIn 上找工作，大家都很高兴能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说些什么。

历史教训

这天集会对美国科学走向的影响尚不明确。阿肯色州立大学的肾生理学家 Jonathan Berman 参与组织了 2017 年的“科学大游行”。他表示那次行动未带来具体政策变化，这让他深感失望。他今天决定不领导集会，但给“捍卫科学”组织者提供了建议。

纽约大学社会心理学家 Eric Shuman 称，非破坏性的和平集会要改变政策是较为困难的。这类集会能够提升人们对某一行动的支持度，尤其在那些本就具有同理心的人群里。然而，“像这般不造成任何破坏的大型集会，往往容易被那些不太在意的人所忽视”。

纽约市的科学支持者在“捍卫科学”集会上举牌抗议。

抗议不是不值得做的。施曼说，激发这个群体也很重要。

“捍卫科学”的组织者已经开始讨论未来的计划。其中包括利用一个潜在的经费项目来资助科学家深入社区，让他们谈论自己的科研工作，纽约冷泉港实验室的生物学家、“捍卫科学”的核心组织者 Emma Courtney 这样说道。该团队还希望支持那些培养科学家辩护能力的项目。Courtney 表示，“这是一项必须掌握的重要技能。”

华盛顿特区集会的发言人是 NIH 国家转化科学促进中心的博士后研究员，同时也是 NIH 学者联盟的副主席 Haley Chatelaine。她告诉群众，集会的气氛令人振奋，她自己感到非常激动且充满希望，还表示他们相信自己的集体力量。

当天集会的核心组织者是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生物信息学研究员 J.P. Flores，他对《自然》表示，3 月 7 日只是一个开始，他不认为 3 月 7 日是终点。

2025 年 3 月 7 日《自然》的新闻版块发表了以“科学家不会被压制”：数千人抗议特朗普的研究削减为标题的文章

© nature

Doi 为 10.1038/d41586-025-0070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