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莉拉
你是否观看过语音直播间的直播,这是在70亿音频社交领域中呈现出的最新形式吗?
屏幕被平均分割成四个部分,四位主播正在进行互动直播,其中只有一位主播露出了真实面容。而剩下的三位主播则采用了二次元风格的建模形象,他们的发型各异,有的拥有白色头发,仿佛是梦幻中的偶像;有的则戴着眼镜,模仿着高级知识分子的形象;还有的身着西装,仿佛化身为一位成功的总裁。
这些建模脸的背后,站着真人主播,他们以低沉悦耳的气泡声、清澈的少年嗓音,或是浑厚的烟嗓叔音,进行歌唱与对话。在公屏上,游客们热情洋溢地疯狂刷屏。随着整点临近,主播一声令下,“宝贝们,赶紧把礼物送上来,只剩下最后两分钟了!”瞬间,屏幕上光芒四射,数十个嘉年华活动接连上演,为这美妙的声音献上礼物。
徐音是队伍中的一员,她会在此时将礼物赠送出去,以此感受“爱播”的感激之情。她每日在线时长约为6至8小时,每当她喜爱的主播上线,她也会随之上线。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断断续续地为主播打赏了1.4万元,这笔金额几乎相当于她数月的生活费用。
她在直播间打赏的金额并未跻身前100名,但她曾目睹一位离异且有孩子的女士为“爱播”平台贡献了超过100万元。在主播不懈的努力下,两人从直播间互动发展到私下交流,最终走到了现实生活里。主播转变成了全职家庭主夫,而那位女士也从他的“大小姐”升级为“太太”。
在欲望和金钱的推动下,语音厅市场正逐渐演变成一片红海。据艾瑞咨询数据显示,2021年音频直播市场的规模已达到43.3亿元,而语音社交领域预计将以每年15%的速度持续增长。换句话说,到2025年,这一市场规模有望攀升至近70亿元。此外,在激烈的主播竞争氛围中,业内顶尖主播的日均收入甚至可以达到200万元。
钱乐,这位语音厅公会会长对小娱透露,想要在语音厅中实现高额消费,必须满足两个关键条件:首先,必须具备一定的经济实力;其次,还需感受到爱的缺失。“这些人常常隐藏在虚拟人声的背后,寻求在现实生活束缚中无法释放的欲望。”主播们通过声音和语言艺术传递情感价值,构建虚拟关系,而粉丝们则在虚拟形象中塑造出自己心中的理想伴侣。
2025年,河豚君接连报道了三个新兴的娱乐领域,首先是价值200亿的团播市场,其次是经过升级换代,转变为恋陪剧本杀的170亿市场,最后则是涵盖了语音厅在内的70亿音频社交领域。
现实世界的单调已至令人难以忍受,那么娱乐产业,难道不应当编织一场永不停歇的梦幻盛宴吗?
本篇文章对三位业内人士进行了访谈,这三位人士同时也是「娱乐资本论」杂志2025年第273至275期的受访者。
从人设开始,打造2.5次元男友
中国有多少语音厅主播?这数字是个谜。
语音厅,即多人共同参与的音频直播空间。此类直播空间被称为“语音厅”,而固定的直播时段和场次则称作“档”。在此期间,参与直播的观众被统称为“游客”。主播们会在规定的档期内进行麦序安排、上台表演,展示个人才艺,并与游客进行互动交流,同时也会与其他主播进行互动。
这并非一个新兴的领域。早在2008、2009年间,语音直播就已开始流行起来。那时,由中文配音爱好者构成的配音社群,人们通常称之为“中抓圈”。另一方面,语音直播主要是在YY直播等平台上孕育而生的。
相较于那些需要露脸的直播形式,语音直播一直处于次要地位,特别是在斗鱼、快手、抖音等新兴平台崛起之后,语音直播一度衰落了大约十年。然而,自2019年疫情爆发以来,语音直播重新吸引了公众的关注,抖音成为了主要的直播平台,与此同时,诸如比心、TT语音、look直播、克拉等专注于语音直播的小型平台也应运而生。
2022年对语音厅行业而言至关重要,在这一年里,抖音平台成功孵化了听潮阁和顶流社两大头部公会,与此同时,腰部位置的语音公会数量也在持续增长,展现出明显的聚集效应,使得整个语音厅市场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
直播间数量持续攀升,随之而来的是对主播的需求日益增加,公会和MCN机构纷纷采取大规模招募人员、开设新频道的策略。为了确保直播不间断,一些公会会同时开启多个频道,为此通常需要储备数十乃至上百个频道,每个频道又需要配备超过十个主播,这也就表明一个公会可能需要储备上千名主播。
钱乐向娱乐资本论透露,成为语音厅主播的门槛相对较低。招募主播的途径分为线上和线下两种,线上招募方式涵盖短视频平台和内容/招聘平台,而线下则包括渠道推荐、院校合作以及与音乐机构的合作。
求职时浏览boss直聘平台,私信栏中常常充斥着针对语音主播职位的招募通知;若在小红书上发布“招聘主播”的相关内容,通常在短短一小时内就能收获超过百条应征信息。
所宣称的薪酬待遇颇具吸引力,多数情况下无需坐班,月收入保底可达8000元,然而在具体要求上,却往往只是简短描述:“适合初学者,无需露脸且不收费,每日工作时长固定在2至6小时之间,只需具备唱歌和交谈的能力,以及拥有必要的设备。”
这种做法与那些在招聘市场上仅凭身份证就能招揽到做日结面包车工的人的做法颇为相似。换句话说,只要拥有电脑,只要是人,便能够从事语音直播的工作。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毫无门槛,一旦你携带设备踏入语音厅的领域,管理人员便会依据你的声音特点、表达习惯以及你感兴趣的领域,将你安排至具有特定属性的语音厅。而填写志愿并接受调剂,通常是主播们迈出的第一步。
当下大势的语音厅扎堆在三种赛道:点唱、pia戏、脱口秀。
点唱厅已成为当前最受欢迎的娱乐方式,游客们纷纷掏钱挑选歌曲,而主播们则登上舞台献唱。目前,语音厅领域里备受瞩目的男明星,绝大多数都源自唱歌厅的舞台。
Pia戏,它是由一群语音主播在语音厅里演绎特定的配音剧或广播剧,这一形式源自于原先的中抓圈和广播剧ft.。Pia戏具有一定的挑战性,原因在于参与的主播们过去都曾担任过声优,参与过配音工作,因此他们可能更擅长于这种才艺的展示。
脱口秀本质上是一种轻松的对话陪伴,凭借丰富的聊天经验,它往往聚焦于某一特定主题进行闲谈。比如,在4月的顶流社全明星活动中,就开启了一场以“你究竟明不明白”为主题的聊天活动,该活动在下午14至15点之间吸引了高达2万人的观看流量。
主播选择的竞争领域各有差异,因此所需具备的技能各有侧重,亦或者说,他们所经历的培训和磨练各不相同。
广播剧与配音领域主要依赖声音及通过声音演绎台词的技巧,然而,语音主播能否走红的原因却十分复杂多样。在未透露三次元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主播们常常保持一种含蓄的姿态,即“半遮半掩”,他们通过塑造人设、打造虚拟形象以及运用声音,共同塑造出一个充满想象空间的虚构角色。
人设堪称关键的吸引点。在每位主播走上舞台前,他们都需要接受一段时间的专业训练,与此同时,公会也会利用这一时期,依据主播的独特性格特点,为其塑造一个鲜明的人设。
声音主播的形象塑造遵循着一定的模式:它结合了声音的特色、性格的鲜明特点以及职业的发展趋势,共同构成了一个基本的人物轮廓。在此基础上,主播通过展示才艺和与观众互动,逐步填充进具体的内容,使人物形象更加丰满。
听潮阁的代表性人物,人气主播T.赵太阳,不仅是该平台的创始人,而且以其充满力量的嗓音和不时引用的霸道总裁语录,塑造了一个00后霸道总裁的形象。与此同时,T.徐来则选择了高情商的“外交官”风格,使得其直播效果极佳。
除此之外,诸如性格傲娇且言辞犀利的角色、深情款款的战斗之神、独自抚养孩子的父亲等多样化的人物设定,使得被声音吸引而来的“游客”们体验到了类似拆盲盒的乐趣,但要真正赢得铁杆粉丝的青睐,关键还在于后续对人物设定的不断完善和持续发展。
人物设定与虚拟形象紧密相连,在正式开播前,公会会依据人设为主播打造二次元风格的皮套(即虚拟形象)。钱乐认为皮套的外观并不那么关键,因为多数皮套设计都趋于同质化,画风大同小异,真正重要的是人设的打造。
在栀子眼中,主播吸引粉丝的关键在于塑造个人形象,“因为毕竟是在二次元的世界里扮演角色。保持人设的稳定比展示歌唱或其他才艺更为关键,一旦你的形象确立,即便你在直播间里唱歌不够出色,也不会有人责怪你,大家只会认为这样的小瑕疵并不重要。”
设立个人形象时的一大禁忌是过度夸张和过于明确,人设应当具有宽泛和模糊的特点,这样主播才能轻松融入其中。对于那些热衷于打造富二代形象、海王形象、高学历高智商形象的人,他们往往容易迅速遭遇失败。
钱乐指出,当前颇受欢迎的角色设定是怀揣歌唱梦想且充满正能量的形象。显而易见,大家现在更倾向于汲取正面的情绪。这类角色设定无损大体,普遍受到认可,同时还能有效调动人们的情绪。
人设只是开启门的钥匙,而真正的考验在于销售实力。在直播间里,那些擅长收礼物的主播被粉丝尊称为“销冠”,而销售的本质就是推销个人形象。“只要你能成功地推销自己,哪怕你没有任何才艺,那也无关紧要。”
干语音厅就是干销售
穿好皮套,排上麦,主播就开始了新一天的自我销售。
其根本宗旨在于保持角色设定不变的基础上,吸引游客的注意,并为游客带来情感上的满足。在此过程中,话术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而虚拟形象充其量只是起到辅助作用,为听觉和情感体验增添一层感官刺激。
不同人设的主播,其所需的“销售技巧”各有差异。与众多销售人员相似,他们也必须通过“在实践中学习”这一过程。
掌握话术技巧,是决定主播最终能够抵达何种高度的关键性准备工作。钱乐如是说。
在主播们竭尽全力提升收益的过程中,相较于仅仅机械地请求观众“请为我打赏”,一句恰到好处的话语技巧,或许就能产生出乎意料的积极影响。
钱乐分享了一套极度有普适性的话术体系:
在遵循普遍性原则的同时,主播们需根据自身定位,不断探索适应不同情况的策略。例如,扮演霸道总裁角色的主播,应展现出相应的原则和风度。在与其他主播互动时,T.赵太阳会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语气,而在抖音个人主页上,他发布的视频内容也多以00后总裁管理公司为主题。
徐音坦言,她之所以深陷其中,是因为她所崇拜的语音厅主播在直播时挺身而出,维护了她,并对那些与她争执的评论区成员进行了回击,“我的支持者我必须捍卫,你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在我看来,他们前期靠唱歌吸引粉丝,后期则通过谈心来稳固粉丝基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们能记住众多人的喜好,当你觉得自己受到关注时,那份温暖便油然而生。
除了塑造独特的人设吸引顾客,语音厅中还有一大波热门流量源自于推广情侣组合。由于语音圈子本身就带有一定的二次元特质,使得男主播们的虚拟形象互动在粉丝眼中被无限放大,仿佛插上了想象的翅膀,超越了现实生活中的异性恋限制。
耽美题材中常见的角色关联和设定,得以映射到虚拟主播的形象中,这些形象承载了粉丝们的二次创作和解读。例如,顶流社团中的主播DL.L9与DL.寂的搭档组合“长9之寂”,在语音圈内被誉为真正的顶级情侣搭档。在粉丝编织的故事中,他们经过数月的分离后得以“重逢”,仅仅开播几十秒,在线观众数量便冲破了两万大关。为了保持平衡,粉丝们甚至会在同一时间段内,为他们贡献高达100万的虚拟礼物。
无论是展示才艺、塑造形象还是推广CP,语音主播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遵循的转化策略是统一的,即确保能够满足直播档期的“目标”。这个“目标”指的是主播事先设定的最低礼物收入,若当天未能达成这一最低标准,主播将面临缴纳罚金的后果:若1000元的任务只完成了700元,那么就需要支付这300元差额的30%。
想要完成这个任务,作业是必不可少要完成的。
每个语音厅都配备了1至2名管理人员,他们负责监督主播完成“作业”,即主播通过后台或厅内与新增用户进行私下交流。“私下交流是真正帮助你与大哥大姐保持联系的关键售后服务环节。”
玩家会负责“批改作业”,通过私下交流建立起彼此的信任,那些保持情感纽带的玩家,在主播再次登台时,会慷慨送礼,这不仅是对主播辛勤付出的肯定,同时也加强了玩家与主播之间的情感纽带,所送礼物的大小和数量,正是对作业质量的一种直接评价。
头部语音主播群体与新兴的跑行业从业者之间,逐渐出现了分层现象,头部主播形成了明星效应。通常情况下,那些粉丝众多的头部语音主播不再仅仅局限于语音厅,而是开始尝试转型成为主播。
听潮阁于四月末举办了年度公会赛事,此次比赛以主播通过个播获得的礼物价值作为评定标准。在前三天的晋级环节中,主播T.尹妹的收益达到了648万元,平均每日收益为216万元;紧随其后的是第二名,其收益为487万元;第三名的收益则为382万元。同时,收益超过10万元的主播人数接近20位。
(1.0热力值相当于10元人民币)
听潮阁与顶流社共同构筑了行业顶端的发展轨迹,他们凭借粉丝的力量,培育出了偶像型男主播,并见证了主播从语音厅时代过渡到个人直播的转变。听潮阁的模式更接近于歌手的发展路径,专注于娱乐直播领域;而顶流社则以其二次元形象为基础,拓展至漫展等线下活动。
钱乐认为,这种情况是无法被复制的,原因在于他们早期就加入了竞争,而在名声大噪之后,又通过大量的资金投入来打造形象,而如今,后来的参与者已经无法再复制这种模式。
他们致力于塑造虚拟偶像的独立品牌形象,通常采用更为完善的运营策略。在语音厅中,每一位成员都像歌手一样被精心培育。围绕这些歌手的个人品牌,他们会组建包括数字AI技术、动作捕捉技术以及人物形象设计在内的美术团队。这些团队共同搭建起一条连接主播与虚拟偶像之间的桥梁。
腰部区域,语音直播依旧采用多人共厅的模式,众多主播在此进行排麦和交流互动,我们讲究的是数量上的优势,在100个直播间中,有70%能够保持正常运营,即使不盈利也无妨,而剩下的30%只要能够盈利,就足以满足需求。
大学生追星,熟女搞暧昧,富婆奔现
相较于单纯的娱乐直播,语音厅更像是一个集合了二次元文化、粉丝群体以及娱乐主播的交汇点。在这片既熟悉又充满新鲜气息的领域里,涌现出了众多新兴的规则、术语,并且汇聚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众多听众。
二次元领域里流行着“我推”的说法;娱乐圈中则常用“爱豆”来称呼;至于在2.5次元的语音厅,粉丝们对喜爱的主播则习惯称之为“爱播”。
“爱播”所提供的,是情感层面的价值,结合虚拟角色的形象和互动带来的陪伴体验,这一特色与乙女游戏存在共通之处;相较于男性,女性更倾向于通过纸片人、二次元等手段来构建对异性的幻想。
徐音觉得,与现实中相亲的伴侣相比,阿凌总能给她带来惊喜。在很长一段日子里,她习惯将语音厅作为背景音乐播放,享受着那少年般的嗓音在耳边怒斥,这比听白噪音更能缓解压力。为了助力主播在语音厅中脱颖而出,她曾连续数月稳居守护榜前三名,甚至单月投入高达一万元。
在头部主播的直播间,1万元的打赏只能排在百名之后,根本微不足道。
女性观众构成了语音厅的坚实支持群体,与此同时,男性主播的直播间在相同时间段内普遍超越了女性主播。听潮阁的男性直播间,其平均观众数最高可达到48.4万人,而女性直播间最高仅为13.7万,无论是礼物打赏的总额还是观众的数量,两者之间的差距都十分显著。
该厅所收礼物的价值,通常可划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所谓的“氛围票”,另一类则是“暧昧票”。所谓的“氛围票”,指的是那些小粉丝们依照主播的节奏,时不时地赠送一些价值不等的礼物,以此保持直播间的气氛活跃。这类粉丝的心态与普通粉丝相似,他们的送礼方式,可以比喻为在演唱会现场挥舞灯牌。
“暧昧票”占据着核心地位,而投下“暧昧票”的多为直播间的核心成员。据一位业内人士透露,在这群人中,30岁以上的女性占据了较大比例,她们普遍居住在一二线城市,并具备较强的消费能力。在这些女性中,既有已婚者,也有离异者。
这类人普遍感受不到关爱,他们渴望着,怀揣着梦想,却不敢轻易迈出尝试的脚步。在现实生活中,他们或许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无法违背自己的形象和道德底线,今天可能被年轻人安慰,明天或许与人暧昧……然而,在互联网的世界里,由于彼此陌生,他们可以放下这些顾虑。
语音厅的生态环境可以概括为,一般大众通过小额赠送礼物来展现自己的存在感,再往上一层则是涉及到人际交往的复杂关系,这需要通过完成特定任务来维护彼此间的情谊,而最上层则是基于等价原则的交换,我以金钱作为代价,你以情感作为回报,头部主播因其情感价值更高而显得更具吸引力,因此愿意为其投入更多资金。
徐音之所以最终不再光顾语音厅,是因为她逐渐认识到,自己永远无法成为那个消费金额最高的用户,而只有那些投入最多的人,才能享受到相应的情感回馈。
我观察了他三个月,才攒到了1.4万的点赞,然而有些姐妹却能在一夜之间获得这个数字。显然,他更倾向于关注那些姐妹的心情,这让我感到自己被忽视。他似乎无法顾及我的感受,尽管我也是消费者。既然你连一点情绪上的支持都不给予我,那我觉得继续关注你也就没有必要了。
她曾相识的一位姐姐,在直播平台上慷慨地为那位男性语音主播赠送了超过100万元。当时,那位姐姐尚未再婚,与主播之间年龄相差二十余岁。不久之后,两人决定见面,如今,那位男主播已转变为全职家庭主夫,负责在家照顾孩子。
语音厅的兴盛,其根本在于将情感上的空白转化为商业价值。对徐音而言,她最初对语音厅的沉迷源于她能够以一万元的价格获得在现实世界中难以触及的珍品:一段绝对可靠的热恋经历,一种永不褪色的偶像崇拜,以及一种恰到好处的“被重视”的满足感。
AI作图 by娱乐资本论
那些在相亲角备受年龄挑剔的女性,那些在家长群中被称作“xx妈妈”的家庭主妇,那些在CBD熬夜加班的白领,她们同样渴望以真金白银铸就一个伊甸园——在那里,她们可以成为备受争抢的大姐,可以成为备受宠爱的少女,却无需困于现实中的身份。
她们所获得的可能并非真正的爱情,而是一把能开启平行世界的钥匙;在那个世界里,她无需扮演妻子、母亲或女儿的角色,她只是那位虚构少年心中永恒的皎洁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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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主要探讨近期备受关注的“语音直播间直播”现象,一种通过声音与虚拟形象来盈利的商业模式。简言之,
语音厅是什么
主播不以真面目示人,选用二次元风格的虚拟形象(如霸道总裁、偶像装扮)并搭配诱人的嗓音(如气泡音、少年音),在直播中与观众互动,进行唱歌、对话和表演。观众们热情高涨,纷纷刷礼物以示支持,顶尖主播单日收入可达200万元,更有甚者为了表达爱意,打赏金额高达百万之巨,甚至有富有的女性观众与主播现实中见面并步入婚姻殿堂。
主播怎么赚钱
主播们均拥有经过精心塑造的个人形象,诸如“充满正能量的追梦歌者”或“霸气侧漏的总裁”,他们通过巧妙的言辞和互动,使粉丝陷入狂热之中。
暧昧行为:通过私下交流与“金主”保持联系,给予他们独家的情感支持,使粉丝误以为通过赠送礼物就能获得“虚拟恋爱”的体验。
组建情侣组合:男性主播间的同性恋式互动,吸引了众多热衷于追CP的粉丝,他们纷纷慷慨解囊,为心仪的组合送上礼物。
谁在花钱
年轻的学生们:他们每月省吃俭用,花费上万,只为在“爱播”的节目中听到一句“宝宝”。
孤独的富有的女性,年龄在三十岁以上,经历了离异或婚姻,现实生活中缺乏关爱,于是她们在虚拟的网络空间中投入金钱以换取情感上的满足,有的甚至与网络主播建立了超越虚拟的亲密关系。
行业现状
市场规模已经突破四十亿大关,预计到2025年将达到七十亿。领先公会通过大规模招募主播(只要会说话就能胜任)、全天候轮岗开设直播间,采用“人数优势”策略来获取收益。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模仿顶尖主播的成就颇具挑战,目前他们主要依靠“数量优势”来取得成功。
简单来说:这行当的本质在于售卖“幻想”。当现实生活变得乏味,人们更倾向于用金钱换取虚拟的陪伴,即便明知是骗局,也心甘情愿为那由声音编织的梦幻世界支付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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